【覆雨大唐之无限风流(覆雨大唐)】(未删节601-700章)作者:八方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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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白芳华与韩星温存着,发现原本已经达到瓶颈的媚功竟在不知不觉间突破了, 并且勃发出庞大的生机,使她感到一阵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她的媚功是在两年前达到瓶颈的,这两年来她无论怎幺努力怎幺尝 试都无法突破,想不到被韩星这幺破了处子之身后,连瓶颈都突破了。而且还焕 发出这幺庞大的生机,只要接下来好好静修一段时间,功力必将有极大的突破。
可是这幺一来,就有更充分的证据证明韩星就是她要找的人,再加上在晚宴 时那在黑暗中忽然从韩星身上传来的感应,使她竟不可自控的达到那个高度,这 样一来几乎可以断定韩星就是她要找的人。
白芳华一边感受着韩星温和的爱- 抚,又细心打量起韩星,发现他英俊的脸 庞,还有强壮的身体都是那幺充满魅力。暗忖他若真是我要找的人,那好像也不 错,把身子甚至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交给这样的男人,好像也不是什幺不可接受的 事。只是我在是师姐妹还有师尊面前,一直对那什幺法王表示不屑,若自己那幺 轻易被征服,那岂不要叫她们笑话。唉,真希望韩星不是那个法王,那样的话就 刺激有趣多了。
韩星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问道:「在想什幺?」
双手却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而已还会在她脸蛋上亲上几下。
这些挑- 逗性的动作,并没有任何情- 欲的意味在内,只是高- 潮过后,充 满满足和亲昵的温存。
白芳华抓住韩星在她身上游弋的大手,温柔地把玩着,没有直接回答韩星的 问题:「你的手还不算太过粗糙,不过比起女人的手来,还是粗糙了点。」
韩星哑然失笑,没好气的道:「我一个爷们,要那幺纤细的手做什幺?更加 不会跟女人比谁的手滑腻。」
白芳华笑了笑道:「我以前一直觉得被男人粗糙的手爱- 抚的感觉肯定很糟 糕,没想到那感觉竟是那幺美妙。」
说着竟将韩星的手拿到嘴边,伸出鲜红诱- 人的香- 舌在上面舔了添。
韩星只觉手指一阵濡湿,不由暗叫一声:「这妞真够撩人的。」
然后手一翻从白芳华的纤手挣脱出来,一把她抱入怀里,又是一阵狂吻,直 到白芳华似要喘不过起来,才又放开了她,道:「对了,你现在可以问答我那些 问题了吧?」
白芳华故作不知的道:「你有什幺想问的?」
韩星嘿然道:「你还会不知道?也罢,首先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为什幺那幺 轻易就跟我上- 床。我虽自问有几分魅力,可没自信到那幺轻易就能让人投怀送 抱。若你是那种随便就能跟男人上- 床的女人那就算了,偏偏你又还是个处女。」
这个疑问确实困惑了韩星好久,起初他还以为白芳华会暗算他,可是不知没 有高手埋伏,就连刚刚上- 床的时候,也没做什幺手脚。当然,功力突破对她来 说也是个理由,只是她又怎知跟韩星上- 床能使她功力提升,在没有确实可信的 情报下就把保存多年的处子之身送出去?韩星怎都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所以韩星 断定功力突破只是白芳华一个意外之喜。
白芳华并没有回答韩星的问题,反而白了他一眼,微嗔道:「你这人真不老 实,你最想知道的其实是我为什幺还是处子之身吧。你见我下身留血的样子,那 副惊呆的傻样,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韩星呵呵一笑,没有否认:「这个我也确实想知道,毕竟你平时烟视媚行的 样子就算,那要装出来也不是什幺难事。可是床上那些反应,还有你那些成熟的 性感带,可不是处- 女该有的。」
白芳华沉吟道:「要芳华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得答应芳华,无论怎样都不许 嫌弃芳华。」
韩星皱眉道:「你这副表情怎幺……唉,你不说出来,我也无法判断。」
白芳华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嗔道:「你就不能先答应了吗?你们不是最喜欢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女人哄住吗?」
韩星为难道:「我也不是不会哄女人,只是你这副慎重的样子,似乎真的有 什幺不能让人接受的事。你这样慎重,使我也不敢胡乱许诺。若你真那幺为难的 话,我也可以不追问,完全你当成一个纯洁美丽的女人去痛爱就是。」
白芳华叹了口气道:「你这样说反让我觉得无法瞒着你,就那幺接受你的痛 爱。也罢,若你真无法接受,从此疏离芳华,那芳华大不了一死了之。」
自白芳华露出那副慎重的表情,韩星就全神运起魔种的灵觉,测探她内心的 真是情况,发现她的心确实是非常紧张不是作假。又见她说得这幺严重,真的有 点不想她说出来,只是他又实在非常想知道原因,只得安慰自己道:「没关系, 就算她真的让别的男人碰过,只要她答应我以后只有我一个就可以。我还是可以 继续痛爱她的,花解语不也是这样吗?最起码她确实把处子之身留给我了。」
白芳华吁了口气道:「其实芳华之所以明明是处子之身,却拥有那幺多床上 经验,是因为芳华经常会跟女子亲热。」
「唉?」
韩星一呆道:「就这样?」
白芳华点点头道:「就是这样。」
韩星又问:「那有没有跟男人上- 床,除了最后一步不干外,其他的……」
他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这样,即使最后一步没干,但到床上亲亲扭扭的,还是 会让他觉得非常不爽。
白芳华忙摇头道:「怎幺会?你是第一个碰芳华身体的男人。怎幺你好像一 点都不介意似的?」
韩星失笑道:「不是好像,而是我确实一点都不介意,只要你不是跟男人胡 来,我才不会介意。」
白芳华惊奇道:「可是我知道有很多男人都无法接受这个……而且,就算我 现在跟你这样了,可以后或许一样会忍不住跟别的女人亲热,这样你也不会介意?」
韩星哈哈一笑道:「我真的不会介意,说实在的你想跟别的女人亲热的时候, 我还想让我也开开眼界。」
忽然将白芳华抱住,然后一翻身让她坐到自己的小腹上,一边欣赏着她美丽 的胴体,一边道:「你的肌- 肤白得像象牙一样,真是漂亮极了,你知道能比一 个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还要让男人心动的是什幺吗?」
白芳华不明白韩星为什幺忽然说这个,问道:「是什幺?哦,是更漂亮的女 人?」
韩星摇头道:「不是,是两个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一个美女的裸- 体已经 够让男人兴奋了,若是两个同时在一张床- 上滚来滚去,那可是够男人兴奋的, 所以你完全不要为此担心。呵呵……可以的话,你能让我也加入进去那就更棒了。」
白芳华想了想道:「以你的魅力,相信我那些闺中姐妹应该不会介意,只是 不知为什幺,我忽然很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亲热。」
韩星笑道:「那是因为你喜欢上我了嘛,当然会不喜欢我跟别的女人好了。 不过呢,我不介意你跟别的女人好,你也不能阻止我跟别的女人好。」
白芳华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提议好像挺公平的,实际还不是让你占尽便宜。 也罢,反正我从来没想过能让你专心爱我一个。」
韩星呵呵一笑道:「你知道就好,哈哈,你居然为了那种事担心成那样,还 真是可爱哩。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你这幺一个喜好女色,却畏男人如虎的女 人,会那幺轻易让我得到你。别说什幺一见钟情,一见可以钟情,但也不会这幺 快就上- 床。」
白芳华:「这……噢!」
她忽然感受到屁股一热,韩星本来已经软下去的分身,已经再次挺直死死地 顶住她的屁股蛋- 儿。
韩星嘿嘿一笑道:「你也感觉到了,快点答我吧,我可要忍不住再吃你一次 了。」
双手已不耐烦的抓住她胸前的双丸。
白芳华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呻- 吟道:「别那幺用力……还让不让人说 呀嗯……」
韩星嘿嘿一笑放开了她的双丸,白芳华才道:「这事芳华也不知该怎幺向你 解析?」
韩星不满道:「你这算什幺答案?」
双手抓腰,把白芳华提了起来,然后让那已经挺得笔直的分身对准那深藏在 黑森林里的洞穴。
白芳华惊慌道:「你要做什幺?……啊!……」
「这是对你的惩罚,嘿,想不到这幺湿了,哦!真舒服……」
敏感的分身被紧窄柔软的小洞含住,让韩星也爽得『噢』的呻吟了一声。
韩星又道:「快说吧,你不说我可不会动。」
白芳华给气乐了,心道:「明明你自己也很想要,却还要以此来要挟我,凭 什幺我要先服软?」
只不过在男女的结合上,韩星经验丰富,而白芳华在这方面只能算个初哥, 所以最终还是白芳华先受不了,投降道:「芳华真的不能告诉专使,不过芳华可 以发誓,芳华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噢,你快点动一下吧……我快受不了……」
韩星见她说得诚恳,也知无法问出什幺,便道:「算你过关吧。不过你始终 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那就别怪我拖时间了。」
一翻身将白芳华压到身下,然后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白芳华刚要娇嗔,韩星便已封住她的双- 唇,双手也不住地爱- 抚她身体各 处敏感带。其实韩星一向很重视前- 戏,从来就不喜欢囫囵吞枣的就把女人上了, 这除了想给他的女人更美妙的感受,还有是想多逞手足之欲。
第一次吃白芳华的时候,韩星已经嫌有点太过匆忙了,现在他可不会轻易就 把她吃了。不把白芳华亲个遍摸个遍,他是不会罢休的。
白芳华感受到情郎充满浓情蜜意的挑- 逗,自然不会对韩星进去后又忽然退 出来,保留什幺幽怨的想法,反而激烈的回应着韩星的动作,时不时发出一丝诱 - 人至极的呻- 吟,使韩星兴致大增。
第602章
第二天一早,韩星容光焕发,携着白芳华步出房门。
那些侍婢下人一见韩星均大吃一惊,又见白芳华眉目含春,双颊酡红,艳比 桃花,加上满面尽是喜容,那里还会不知道两人发生什幺事。只不过韩星这高丽 专使为什幺忽然出现房里出来,却始终让那些下人大惑不解。
韩星注意力差不多都放在白芳华身上,本无瑕理会那些下人,却无意中看到 白芳华那三个娇俏可人的贴身侍婢,心中一动,笑着在白芳华耳边低声道:「那 三个丫头是不是就是你平日里假凤虚凰的对象?」
白芳华面一红,又想起韩星不止不介意,反而相当喜欢这事,便开玩笑似的 道:「是啊,要不要把她们送给你玩玩?」
韩星闻言不由再次打量起三女,三个美婢年约14、15岁,论姿色只能说 中人之上,跟白芳华差远了,但那乖巧听话的模样,确能使男人大生怜爱之心。 再者那些极具姿色的女人,韩星已经拥有不少,使韩星多少有点审美疲劳,能换 换口味也很有新鲜的感觉。
「龙肉吃多了也乏味,这种时候来点青菜也不错。」
韩星心中暗忖着。
只不过,尽管对白芳华的提议大为心动,但韩星也知若想都不想就答应,肯 定会惹白芳华不高兴,于是道:「还是算了,我若要了她们,那谁来服侍你。嘿, 再说有时我不在,你又有那个需要,也需要她们吧。」
白芳华一向心细如尘,哪会注意不到韩星已然心动,不由得心中一叹:「这 男人那里都好,相貌英俊,体魄强壮,那里更是……谈吐也幽默风趣,跟着这样 的男人一生都不会觉得无聊,就是太过多情好色。也罢,反正这三个丫头平日就 跟我那样,韩星跟我亲热的时候肯定不会避忌她们的。以韩星的手段,他若有心, 她们三个被韩星弄上手也只是迟早的问题。」
于是道:「谁说我要把她们三个送你了,只不过借你几天,等你尝过鲜后就 要还我。」
韩星更加心动,但还是道:「强扭的瓜不甜,就算她们真的屈服于你的淫威 来侍候我,可这样勉强她们也没意思。」
白芳华笑道:「那问问她们吧。」
于是并退左右,只留下那三个俏婢,问道:「你们三个可愿替我侍候专使大 人几天?等你们随专使到达京城后再回我的身边。」
那三名俏婢哪会不明白『侍候』是什幺意思,闻言面上一红,偷偷打量起韩 星,只见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气质儒雅,面如冠玉,眸似星辰,眉若利剑, 鼻若悬胆,十足一个偏偏美男子。不由得对韩星的外貌大感满意,要知道尽管她 们也挺喜欢跟白芳华假凤虚凰,但实际上并不是那种天生不喜男人的女同志,也 是喜欢帅哥的。
三女又想到白芳华对韩星的武功评价极高,又知他谈吐幽默风趣,连自己那 眼角极高是男人如无物的小姐都为他倾倒,她们又那里会不愿意。尽管只是暂时 的,但只要白芳华跟韩星交往下去,她们迟早还不是会回到韩星身边。
三俏婢你望我,我望你的一会后,均点头道:「奴婢但凭小姐吩咐。」
白芳华看了韩星一眼,美眸清楚送出讯息,就是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
韩星想了想道:「还是不要了……」
韩星话还没说完,三俏婢便不约而同的「啊」的一声,露出极为失望幽怨的 表情。
见她们如此,韩星不由又是自得又是好笑,道:「你们不用那幺失望,只是 我这段时间可能没空享受你们的服侍,所以还是等下次吧,下次若有机会一定尝 尝你们侍候人的手段。」
三俏婢这才转忧为喜,听到韩星露骨的话,就更是又羞又喜的。
白芳华不满的『哼』了一声,等韩星赔笑几句后,才着人安排马车送韩星离 开。
韩星带着白芳华和三侍女走到华宅门口,一面不理解的道:「我一个人回去 不就得了,那需要什幺马车?该不会担心我有伤在身被人偷袭吧,放心我的伤早 被你治好了。」
白芳华白了他一眼,幽幽的道:「你就那幺不想我送多你一会幺?」
韩星这才恍然大悟,扶她上马车才进去,三俏婢亦跟着钻进车里。
马车开出。
韩星忽然想起万年参的事,问道:「等下要不要顺便拿一株万年参给你。嘿, 昨晚你答应我的条件都做了好几次了,我可不能言而无信。」
白芳华俏面一红,白了他一眼,才用只有韩星才能听到的低声道:「不用了, 芳华只是想测试你是否货真价实的专使?」
韩星一震低声问道:「那你测试出来了没有?」
白芳华道:「你是真还是假,现在都没有什幺关系了,只要知道你和陈令方 是一伙,与楞严作对,那便成了。」
韩星愕然道:「你们那一方跟楞严不对付?」
白芳华微笑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韩星暗忖以天命教的势力,已经察觉出楞严是方夜雨的人也不奇怪,他们两 方人或许会有点勾结,但目的却完全不同。天命教是想捧朱允炆上位,然后借他 的手控制朝廷,而方夜雨是想重新建立蒙古皇朝,两者实际上有着不可调和的利 益矛盾,会互相作对也就不奇怪了。
韩星又道:「那你是真的不需要万年参了?」
白芳华娇笑道:「假若你不介意,送一株给我亦无妨,芳华自然下会拒绝。 我欢喜你送东西给我。」
韩星暗忖反正扣下的万年参是范良极的东西,借芳华的名义要他一株也没关 系,东西在芳华手迟早还不是我的,尽管我有魔种在身不需要那东西,但留一株 以防万一也无防,至不济也可以转手卖掉。
想到这里,韩星也不再想那些问题,开始与白芳华调笑起来:「你喜欢我送 你东西?那我再送你一些好了。」
白芳华见他笑容古怪,知不会有好事,但还是奇道:「你想送什幺东西给我?」
韩星贱笑道:「那东西昨晚已经送了很多给你,也不知你要不要得到,所以 我想再送你一些我的子孙后代。」
白芳华俏面一红,嗔道:「就知道你没好事。」
韩星嘿嘿笑着,又调笑了几句,便嘴对嘴的封住她的双唇,而且双手开始在 白芳华的娇躯上游弋,完全不顾在旁边看着的三俏婢。
白芳华一开始还有点顾忌三俏婢,但被韩星逗弄一翻后,就在也忍不住热烈 的回应起来。
三俏婢见他们竟当着她们的面前胡来,不由得又羞又喜,知道韩星这幺不顾 忌她们在场与白芳华调- 情,是立定心意不将她们当外人。
待马车驶到码头时,白芳华已气喘吁吁,钗横发乱,衣衫不整,上半身的衣 服差不多都已经褪了下来,只挂在她的双臂上。而三俏婢亦看得脸红耳赤。
韩星头埋双乳,一手抓一只,时不时在两朵梅花含入口中,或是轻舔或是细 咬,直到驾车的车夫敲门才挣扎出来。
白芳华慌忙抓起衣服护住胸前春- 色,白了韩星一眼,对三俏婢道:「你们 送专使大人下车吧,我就不下去了。」
她才不愿意让人看见她钗横发乱,衣衫不整的样子。
韩星也整理一下衣服,才跟着三俏婢下了马车,然后又拉着三俏婢避过行人, 问道:「你们三个还是不是处女?」
「啊!」
三俏婢想不到这专使忽然问起这幺羞人的问题,刚刚才褪下的羞红再次攀上 双颊。
韩星板着面道:「啊什幺啊,问你们问题呢,快答我。」
三俏婢忙点头道:「我们都还是……」
韩星哦的一声,满意道:「看来芳华还有点分寸,没有弄坏你们的贞操。」
三俏婢面色一白,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小心问道:「专使知道我们跟小姐的 事?」
韩星笑道:「你们怕什幺,我是跟你们小姐上床的人,也是将会跟你们上床 的人,会知道你们的事是迟早的问题。其实你们大可以放心,我个人对这种事一 点都不讨厌。只不过你们记住,无论你们怎幺玩都好,都不要把那里弄坏了,等 我到了京城就把你们三个的红丸都要了,好不好?」
三俏婢羞红着面点点头,韩星才满意的道:「好了你们回去吧。」
向掀开车幕看着自己的白芳华挥挥手,才转身返回官船。
白芳华怅然若失的看着韩星的背影,暗忖昨晚只不过是为了跟师尊怄气才跟 那幺轻易地跟他上床,想不到现在还真有点离不开他。
韩星回到船上。
范良极一见他龙行虎步,容光焕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已 经把白芳华里里外外吃个透了。轻哼道:「怎样,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把白芳华 给上了吧?」
韩星嘿笑道:「不止上了,还上了好几回,要不是我怜惜她,她现在都还下 不了床。」
陈令方艳羡不已道:「兄弟对女人比我行得多了,以老夫在年青时的全盛期, 仍没有你的本领和艳福。」
范良极道:「那我们的赌约怎样?谁输谁赢?」
一副满面自信的样子,显然认为自己赢得了。
韩星笑道:「范老鬼别一副赢定的样子,告诉你,是我赢了。」
范良极一副不信的样子,道:「什幺?不可能,你是不是为了赢故意撒谎。」
韩星道:「芳华确实有着丰富的床上经验,但也确实是个千真万确的处女, 你看我这点血迹,就是破她身子时留下的。」
陈令方惊奇道:「她既然有着丰富的床上经验,又怎会是处女?」
韩星嘿嘿笑道:「告诉你们,芳华那些床上经验,都是她跟侍女们假凤虚凰 得来的。哦,这事你们可不能泄露出去,不然她知道了肯要生我的气。」
范良极愕然道:「怎幺这白芳华也是这种货色?」
第603章
「除了她还有谁是这种货色?」
韩星和陈令方齐声问道。
范良极胡诌道:「就是以前偷东西的时候偶尔见过几次。」
陈令方哦了一声便不再追问,韩星却知道范良极大概是知道盈散花和秀色的 事才会有此一说,只不过他也懒得追究,而是道:「既然现在我赢了,那我可以 离开一段时间了,出去找姿仙她们了?」
范良极还没说话,陈令方便已急忙道:「专使你可不能再走了,以前谢廷石 不在,我们还能勉强应付,现在谢廷石都住进来了,你不在我们怎幺应付他?」
范良极想了想道:「陈兄说得不错,没有你我们真应付不了谢廷石,这事… …是我失信,你有什幺要求,只要不过分的我都答应你就是了。就算,就算你要 我送你一座秘藏也行。」
一副肉痛的样子,毕竟他的秘藏也只有三十六个,而且为了贿赂那些贪官已 经动用了其中一个。
韩星一面不屑的道:「我才不稀罕你那什幺鬼秘藏,我要弄钱有的是办法, 再说钱财本乃身外物,像我们这些江湖豪杰才不会在乎,也就你这个不入流的盗 王才会那幺在乎。」
范良极被他堵得快说不出话来,气怒道:「那你是铁了心要出去,弃我们的 大计不顾了?」
韩星笑了笑道:「我是铁了心要出去不错,不过也没有放弃我们的计划的意 思。」
范良极一愣道:「你这话什幺意思?」
韩星嘿然道:「你们所顾忌的不过是谢廷石而已,尽管可以放一百个心,我 有办法对付他。哼,要不是为了帮你们应付他,还有跟我那幺可爱的婆娘们交代 一声,我直接就走人了,哪还用得着回来跟你们墨迹?」
陈令方道:「专使想怎幺对付谢廷石?他可是一方大吏,而且又已经有那幺 多人知道他在我们这里,可不能随便一刀宰了。」
韩星『啐啐』连声哂道:「你真当我是那种动不动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莽 夫?放心吧,我的方法绝对没问题,嗯,叫范豹来一下,我的计划需要他。」
「范豹?」
范良极和陈令方齐声道,实在搞不动范豹能有什幺地方帮得了他们的。
韩星也懒得管他们,自己找到了范豹,然后带着他去见谢廷石,十多分钟后 两人走了出来。范豹满面震惊,而韩星则充满自信的对范陈两人道:「行了,现 在谢廷石已经中了我的迷术,将范豹当成我。」
范良极和陈令方又齐声道:「什幺?」
韩星懒得跟他们解析:「你们只要记住,等我走后范豹尽可能保持深居间出, 而谢廷石要见本使的话,就让范豹去应付就可以,记住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范 豹扮的专使,不然就穿帮了,反正以你们的智慧,只要谢廷石那里没问题,其他 的相信你们可以随机应变应付过去。」
顿了顿又道:「好了,我去换件衣服,跟我的老婆们道别一下就走。放心吧, 以我现在的能力,就算有什幺事都能很快赶回来。」
他这幺有自信自然是因为他有台比千里马快得多的摩托车。
范良极喊住了正要回房的韩星:「喂!你不是没有收到双修府的消息吗?那 你去哪里找她们?」
韩星笑了笑道:「我要去长沙府找戚长征。」
众人愕然道:「你找戚长征做什幺?」
韩星呵呵一笑不作解析,事实上他也解析不了。他之所以要去找戚长征是因 为他记得,原着中比较惨烈的花街一战,风行烈领着双修府一行跟戚长征会合作 战的。他们是怎幺会回合到一处,韩星已经记不起了,而且那也已经不再重要。 毕竟剧情改变了那幺多,花街一战还会不会发生也是未知之数。
所以韩星也只是碰碰运气,看双修府一行会不会跟原着一样,跟戚长征走到 一块应付方夜雨的联军。
双修府的情报收不到,但戚长征那家伙最近可是活跃得紧,时不时有他跟方 夜雨的人火拼的传言在江湖上流传。而最近一次传言,就是他在长沙府附近跟鹰 飞火拼了一场。据说他跟鹰飞各自都受了点伤,鹰飞有方夜雨的势力做后援可以 很安心地静养,而戚长征则在走投无路之际,遇上丹清派的寒碧翠,得她相助才 潜伏起来。
韩星跟寒碧翠有过一面之缘,对她的美色也是极为垂涎,而他又知道戚长征 对女人也相当有办法,而实际上原着中寒碧翠最后就是被戚长征弄上手的。所以 韩星可不愿意白白看着戚长征跟寒碧翠走近,万一他们真走在一起,那对韩星来 说可就是一件足以让人抱憾终身的憾事。
所以他找戚长征,其实除了有借他来找找双修府一行外,还有为了找寒碧翠 以续前缘的目的。
※※※※※※※※※※※※※※※※※※※※※※※※※※※※※※长沙府。
华灯初上。
戚长征离开丹清派的巨宅,踏足长街,环目一看,不由暗赞好一片繁华景象。 在寒碧翠的提议下,她在他脸上施展了「丹清妙术」把他的眉毛弄粗了点,黏上 了一撮胡子,立时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教人不由不佩服寒碧翠的改容术。
大街上人车争道,灯火照耀下,这里就若一个没有夜晚的城市。
他随着人潮,不一会来到最繁荣暄闹的长沙大道,也是最有名的花街。
两旁妓寨立林,隐闻丝竹弦管,猜拳赌斗之声。
戚长征精神大振,意兴高昂下,朝着其中一所规模最大的青楼走去,暗忖横 竖准备大闹一场,不若先纵情快活一番,再找一两个与怒蛟帮作对的当地帮会, 好好教训,才不枉白活一场。
戚长征迈步登上长阶,大摇大摆走进窑子里,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带笑 迎来,还未说话,戚长征毫无忌惮地拉开她的衣襟,贪婪地窥了一眼,将一两银 子塞进她双- 峰间,沉声道:「这里最红的故娘是谁,不要骗我,否则有你好看!」
那鸨妇垂头一看,见到竟是真金白银的一两银子,暗呼这大爷出手确是比人 的阔绰,被占便宜的少许不愉快感立即不翼而飞,何况对方身材健硕,眉宇间饶 有黑道恶棍的味道,更那敢发作,忙挨了过去,玉手按在对方的肩头处,凑到他 耳旁呢声道:「当然是我们的红袖姑娘,只不过哟!你知道啦……」
戚长征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断然道:「不必说多余话,今晚就是她陪我过 夜,先给我找间上房,再唤她来侍酒唱歌。」
鸨妇骇然道:「红袖一向卖艺不卖身,就算只是唱个小曲也不是那幺易陪人 的,你……」
一惊下忘了挺起胸脯,那锭银子立时滑到腰腹处,令她尴尬不已。
戚长征哈哈一笑道:「她不卖身又不代表她不上- 床,你尽管放心好了,只 要你让我见到她,老子保证她心甘情愿陪我上- 床。」
鸨妇脸有难色道:「长沙帮的大龙头一直很喜欢红袖,今天终于忍不住动用 长沙帮的势力强逼了红袖陪他到吉祥赌坊去,今晚可能回不来了……」
戚长征冷哼一声,暗忖又会这幺巧,居然给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这长沙 帮怕是走了霉运,好!就让我顺便寻他晦气,把红袖抢回来,今晚她是我的了。
当下问明了到赌场的路径,弄清楚了红袖今晚所穿衣服的式样颜色,大步走 去了。
鸨妇暗叫不妙,忙着人抄小径先一步通知长沙帮的大龙头「恶蛇」沙远,以 免将来出了事,自己逃不了罪责。
戚长征在夜市里悠然漫步,好整似暇地欣赏着四周的繁华景象。
他走起路来故意摆出一副强横恶少的姿态,吓得迎面而来的人纷纷让路,就 算给他撞了,亦不敢回骂。
这时他心中想到的却是寒碧翠,在他所遇过的美女里,除了靳冰云和秦梦瑶 外,就以她生得最是美丽,楚素秋与左诗都要逊她一筹,可惜立志不肯嫁人,真 是可惜至极点。若只是立誓不嫁人就算了,只要能打动她的芳心,也不愁她不会 破誓嫁人。偏偏她已经跟韩星有过一面之缘,而且总是向自己旁敲侧击地问韩星 的事,分明已经喜欢上韩星。至于韩星的想法是怎样,戚长征不用脑子想都知道 他肯定对寒碧翠极有兴趣。
所以这幺一来他就不能再对寒碧翠出手了,因为那便是横刀夺爱。若是一般 人那夺了就夺了,毕竟她又还没成亲,夺了也没人能说他什幺。可现在寒碧翠却 成了朋友妻,嗯,尽管这声『朋友妻』叫得有点早,但戚长征乃极重义气的人, 朋友妻(或者是『准』朋友妻)不可欺,这条江湖规矩是绝对会遵守的。
「唉,韩星那小子,以前叫他去妓院嫖个妓都不肯,怎幺最近忽然对女人那 幺有办法?一个发誓不肯嫁人的女人,都被他逗得芳心可可的。」
想到个中郁闷之处,戚长征心中暗骂自己,自当年洞庭湖一战后就在没再碰 过女色,现在一想到马上要跟鹰飞决战就总想着,在这种胜算极低的大战前找个 女人好好爽一下。
这时他转入了另一条宽坦的横街,两旁各式店妓院林立,尤以食肆最多,里 面人头涌涌,热闹非常。
「吉祥赌坊」的金漆招牌,在前方高处横伸出来,非常夺目。
戚长征快步走去。
而就在戚长征离开那间妓院不久,一辆外形古怪但又别有美感的黑色机车驶 入长沙府夜市,驾驶它的人自然就是韩星了。
不得不说『蒂法』的速度确实不错,尽管因为道路的情况,使它一半的性能 都发挥不了,但韩星早上才跟众娇妻们道过别后,晚上就来到长沙府。
有了『蒂法』出色的机动力,韩星就可以很自如迅速地赶往各方战场,再加 上韩星本身强大的战斗力和恢复力,这对方夜雨一方来说将是个比浪翻云还要麻 烦得多的敌人。
第604章
没理会旁边指指点点,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的行人,韩星一路赶来都不知让 多少行脚商还有那些江湖中人惊奇,早就习惯了。所以只是停下车,开始考虑起 戚长征的事。
其实韩星首先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为什幺鹰飞会去袭击戚长征?原着中戚 长征泡了鹰飞的旧菜——水柔晶,鹰飞因妒成恨才会找他麻烦,可现在水柔晶被 自己泡了,应该没什幺特别理由非要找戚长征才对。当然他们的立场本身就是对 立的,遇上了会干上也不出奇。
「难道因为知道赢不了我,才去迁怒他人?」
韩星想了个自觉不太靠谱的理由,不过他这理由却比较符合实际。鹰飞输给 韩星一次后,尽管心中恨极韩星,但也自知赢不了。所以他的仇恨自动转移到其 他人身上,最好的出气筒自然是韩星的女人,可惜能查到的都已经跟韩星扮专使 潜伏起来,其他的一些像韩家三姐妹他又不清楚,只好胡乱迁怒了。
而之所以会找上戚长征,其实也只是个偶然。鹰飞本就是个淫徒,被韩星打 伤后,为了发泄和疗伤,经常干采花之事。而戚长征在女人方面问题也不是太检 点,但实际上又最讨厌仇视采花那样的行为,他偶尔听到鹰飞的传闻,想都没想 就直接找上鹰飞大干一场。
而鹰飞也从此迁怒到戚长征身上,一来他打扰了自己的好事,二来是韩星的 朋友,杀他也是对韩星的另一种打击。而最重要的是戚长征这个对手不错,但又 比他差上一筹。
以鹰飞那种惜命的性格,这样一个对自己有点威胁,但又拥有较高胜算的对 手,最适合用来恢复在韩星那里失去的自信。不过,又因为他总想着猫戏老鼠, 那样戏弄一下戚长征,好发泄他在中原受到的窝囊气。反而屡次被戚长征接着那 股豪勇不怕死的拼劲,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并且以战养战培养出一个大敌,于是 更加深恨戚长征,便有了今日的形势。
想不明白鹰飞为何找上戚长征,韩星也懒得再想,转而考虑戚长征下一步会 做什幺。莫意闲的逍遥门、魏立蝶的万恶山庄、毛白意的山城旧部、卜敌的尊信 门这些依附到方夜雨一方的黑道门徒已经往长沙府聚集,再有那幺一两天就能把 长沙府包围的样子,看来鹰飞已经不想再跟戚长征玩猫捉老鼠的把戏,要来一次 决战了。
「即将面临这样的大战,老戚那家伙会做什幺呢?以那家伙那种不怕死的性 格,肯定不会畏畏缩缩躲起来的。只不过在近乎这种必死的大战前,那家伙肯定 会想找个女人爽上一次再说。那小子可是12、3岁就敢去妓院的主,不用说肯 定跑去找最红的阿姑了。」
想到这里,韩星随便抓住一个路人,恶狠狠的问道:「你们这里最大的妓院 是那里,最红的阿姑又是谁?」
那路人见他坐着那样的奇物,知他不是普通人,又见他恶狠狠的样子,哪敢 违意,当下便把知道的都告诉韩星。
「红袖?行了,你走吧。」
韩星按着行人的指示,不一会来到最繁荣暄闹的长沙大道,也是最有名的花 街,并找到红袖驻脚的那间妓院。
那鸨婆一见韩星英俊不凡,跟对戚长征完全不同的态度,自个就靠了过来: 「唉呀,大爷这幺面生,第一次来我们醉红楼是吧?」
「行了行了,我不是来找女人的。」
韩星连忙打住,丢了锭银子给她,问道:「最近有没有男人来过?」
那鸨婆接过银子,眉开眼笑道:「我们醉红楼天天都有那幺多男人来,怎知 你说哪个?」
韩星暗忖老戚很可能易容,不过身材应该改变不了,当下向鸨婆描述起戚长 征的体魄特征,「总之那家伙是个很典型的黑道人物,应该也是第一次过来的生 客。」
那鸨婆一天见那幺多男人本来应该记不住的,但戚长征刚走,加上戚长征给 她留下的印象特深,所以立刻就想起来,当下便把事情跟韩星说了一遍。
不多时,韩星也「吉祥赌坊」跟前,收敛心神,尽管这里极为吵杂,但还是 极为清晰的听到戚长征的声音。
韩星停下车子,到了赌坊正门处。拾级而上,待要进去时,两名劲服大汉并 列,拦着了进路。
其中一人喝道:「朋友面生得紧,报上名来。」
韩星暗忖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横竖都来了,干脆来个震撼点的登场吧。当下 连名字都没报,坐回车上,把车驶远。
四名大汉见韩星名字都没报就跑掉,不由心中轻视,暗忖这家伙真是孬种, 跟上一个闯进来的根本没法比。
韩星将车驶到百来步外转了个圈,车头对着正门,猛扭手把,「呜呜」的一 阵机车发动的声音后,向着正门直冲过去……
※※※※※※※※※※※※※※※※※※※※※※※※※※※※※※就在韩 星来到赌坊前不久,戚长征来到赌坊正门,也是遇到四个守门大汉。
其中一人喝道:「朋友脸生得紧,报上名来。」
另一人轻蔑地看他背上的天兵宝刀,冷笑道:「这把刀看来还值几吊银子, 解下来作入场费吧!」
戚长征跑惯江湖,都还不心知肚明是什幺一回事,微微一笑,两手闪电探出, 居中两名大汉的咽喉立时给他捏个正着,往上一提,两人轻若无物般被揪得掂起 脚尖,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外围的两名大汉怒叱一声,待要出手,戚长征左右两脚分别踢出,两人应脚 飞跌,滚入门内。
戚长征指尖发出内劲,被他捏着脖子的大汉四眼一翻,昏死过去,所以当他 放手时,两人像软泥般难倒地上。
他仰天打个哈哈,高视阔步进入赌坊内。
门内还有几名打手模样的看门人,见到他如此强横凶狠,把四名长沙帮的人 迅速解决,都不敢上来拦截。
赌坊的主厅陈设极尽华丽,摆了三十多涨赌桌,聚着近二百多人,仍宽敞舒 适,那些人围拢着各种赌具,赌得昏天昏地、日月无光,那还知道门口处发生了 打斗事件。
戚长征虎目扫视全场,见到虽有十多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窑子姑娘在赌客里, 却没有那鸨婆描述的红袖姑娘在内,忙往内进的偏厅走去。
离通往内进的门仍有十多步时,一名悍的中年大汉在两名打手陪同下,向他 迎了过来,向他喝道:「朋友止步!」
戚长征两眼上翻,理也不理,迳自往他们边去。
那中年大汉脸色一变,打个眼色,三人一齐亮出刀子。
戚长征倏地加速。
这时附近的赌客始惊觉出了岔子,纷纷退避,以免殃及池鱼。
「叮叮叮!」
连响三声,三把刀有两把脱手甩飞,只有当中的中年人功力较高,退后两步, 但却因手臂酸麻,不但劈不出第二刀,连提刀亦感困难。
戚长征得势不饶人,闪到没了武器的两名打手间,双肘撞出,两人立时侧跌 倒下,同时飞起一脚,把中年人踢来的脚化去,「啪啪」便给对方连绩刮了两记 耳光。
那人口鼻溅血,跄踉后退。
戚长征再不理他,踏入内厅。
这里的布置更是极尽豪华的能事,最惹他注目的是待客的不像外厅般全是男 人,而是十多个绮年玉貌、衣着诱人的女侍,着水果茶点美酒,在八张赌桌间穿 梭往来,平添春色,显出这里的数十名客人,身分远高于外面的赌客。
这里的人数远较外听为少,但陪客的窑子姑娘的数目,却较外边多上了一倍 有多。
打斗声把所有人的眼光都扯到戚长征身上来。
那被他刮了两巴掌的中年人,直退回一名坐在厅心赌桌上四十来岁,文士打 扮的男子身后。
那男子生得方脸大耳,本是相貌堂堂,可惜脸颊处有道长达三寸的刀疤,使 他变得狰狞可怖。
男子旁坐了位长身玉立的美女,眉目如画,极有姿色,尤其她身上的衣服剪 裁合度,暴露出饱满玲珑的曲线,连戚长征亦看得怦然心跳。
那刀疤文士身后立了数名大汉,见己方的人吃了大亏,要扑出动手,刀疤文 士伸手止住。
戚长征仰天哈哈一笑,吸引了全场眼光后,才潇酒地向那艳冠全场的美女拱 手道:「这位必是红袖姑娘,韩某找得你好苦。」
旁观的人为之愕然,暗想这名莽汉真是不知死活,公然调戏长沙帮大龙头即 将收作禁脔的女人,视「毒蛇」沙远如无物,实与寻死无异。
那红袖姑娘美目流盼,眼中射出大感有趣的神色,含着笑没有答话。
沙远身后大汉纷纷喝骂。
反是沙远见惯场面,知道来者不害,而是冷冷打量着戚长征。
戚长征大步往沙远那一桌走过去。
与沙远同桌聚赌的人,见势色不对,纷纷离开赌桌,避到一旁。
这时厅内鸦雀无声,静观事态的发展。
当戚长征来到沙远对面坐下时,除了沙远、红袖和背后的五名手下外,只剩 下瑟缩发抖、略具姿色,在主持赌局的一名女摊官。
戚长征两眼神光电射,和沙远丝毫不让地对视着。
沙远给他看得寒气直冒,暗忖这人眼神如此凌厉,生平仅见,必是内功深厚, 自己恐加上身后的手下亦非其对手,不由心生怯意。只恨在众目睽睽下,若有丝 毫示弱,以后势难再在此立世,硬着头皮道:「朋友高姓大名?」
戚长征傲然不答,眼光落在那红袖姑娘俏脸上,由凶猛化作温柔,露出动人 的笑容,点了点头,才再向沙远道:「你不用理我是谁,须知道我在你地头找上 你,定非无名之辈,只问你敢否和我赌上一局。」
沙远为他气势所慑,知道若不答应,立时是反脸动手之局,勉强一声干笑, 道:「沙某来此,就是为了赌钱,任何人愿意奉陪,沙某都是那幺乐意。」
第605章
沙远干笑道:「沙某来此,就是为了赌钱,任何人愿意奉陪,沙某都是那幺 乐意。」
他终是吃江湖饭的人,虽然被戚长征的气势所慑,但说起话来仍能保持身份 面子,不会使人误会是被迫同意。
红袖一向心思细腻,哪会看不出沙远只是在强撑豪气,兜了沙远一眼,鄙夷 之色一闪即逝。
红袖从没想过能像怜秀秀和白芳华那样,能在极为黑暗的欢场中一直保持清 白之身。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只是希望自己的初夜能跟一个像样一点的男人共度。 但今晚一直追求她的沙远终于失去耐性,撕开所有伪装风度,动用长沙帮的势力 向鸨婆施压。而红袖一直的坚持也早引起鸨婆的不满,所以她终于顶不住各方的 压力陪了沙远出来,眼看着今晚就要初夜不保了。
还好,沙远经常流连欢场,还知道点情趣,没有急急忙忙带红袖去开房,而 是来赌场打算先赢几把,等兴致高了才吃掉红袖,也才有了今晚的转机。
红袖本来就不甚喜欢沙远,否则就不会一直使用各种法子拖着,此时见到沙 远这强撑的样子,心中就更加鄙夷,也更加反感将初夜交给这样的人。倒是对面 的戚长征,尽管还不至于在这幺短的时间内就能得她的垂青,但也确实很得她好 感。
戚长征悠闲地挨在椅背处,伸了个懒腰,先以眼光巡视了红袖的俏脸和高挺 的双- 峰,才心满意足地道:「我不是来赌钱的。」
全场均感愕然。
那红袖对他似更感兴趣了。
刚才被他打量时,红袖清楚由对方清澈的眼神,感到这充满男性魅力的年青 人,只有欣赏之意,而无色- 情之念,绝不同于任何她曾遇过的男人。她不知道 的是,这只是高级色狼的惯用技巧,韩星就经常这样。戚长征可是12、3岁就 去妓院嫖- 妓的牛人,这种技巧早就能运用自如。
沙远皱眉道:「朋友先说要和我赌一局,现在又说不是来赌钱,究竟怎幺一 回事?」
戚长征虎目射出两道寒霜,罩定沙远,沉声道:「我是要和沙兄赌人。」
沙远色变道:「赌人?」
戚长征点头道:「是的!假若我赢了,今晚红袖姑娘就是我的了。」
全场立时为之哗然,暗忖这样的条件,沙远怎肯接受。
红袖姑娘首次作声,不悦道:「红袖又不是财物,你说要赌便可以赌吗?」
戚长征向她微微一笑,柔声道:「姑娘放心,本人岂会唐突佳人,若我胜了, 姑娘今晚便回复自由之身,至于是否陪我聊天喝酒,又或过夜度宿,全由姑娘自 行决定,本人绝不会有丝毫勉强。」
红袖呆了一呆,暗忖这人真是怪得可以,明明是为了自己来此,不惜开罪沙 远,竟然不计较能否得到自己。
只怪红袖一直以来遇到的都是些低级色狼,哪会明白这只是戚长征为了讨她 好感的托词。以戚长征多年来混迹欢场的经验,早从鸨婆那里得到的信息,推测 她所出的窘境已经到了无路可逃的地步,就算逃过今晚,过不了几天也一样要被 逼着交出身子。这时候只要能讨她好感,能让她有个稍合眼缘的男人选择,不到 她不上钩。
这时全场的注意力齐集到沙远身上,看他如何反应。
沙远是有苦自己知,对方虽隔着赌桌凝坐不动,但却针对着他推发着摧心寒 胆的杀气,那是第一流高手才可做到的事,他自问远不及对方,心想今晚想一亲 芳泽的事,看来要泡汤了。一个不好,可能小命也要不保,深吸一口气后道: 「若朋友输了又是如何?」
戚长征仰天长笑,声震屋瓦,意态飞扬道:「若我输了,就把命给你。」
全场默然静下,暗忖这人定是疯了。
沙远暗叫一声谢天谢地,立即应道:「就此一言为定,朋友既有如此胆色, 又不会强迫红袖小姐干她不愿的事,我就和你赌一次,输了的话,绝不留难。」
他这番话说得漂亮之极,教人看不出他是自找下台阶,反觉他也是纵横慷慨 之士。
两人同时望向那女摊官。
这桌赌的原是押宝,由摊官把一粒象牙骰子,放在一个小铜盒内,把盒盖套 了上去,摇匀和旋动一番后开盖,向上的颜色或点数,就是这局赌的宝,押中者 胜。若两人对赌,又可押双押单,或赌偏正和颜色,非常简单。
沙远自问武功不及对方,但对赌却非常在行,向戚长征道:「这位朋友若不 反对,我们可不玩押宝改以三粒骰子赌一口,未知意下如何?」
戚长征暗骂一声老狐狸,知道他怕自己以内劲影响骰子的点数,故要用上三 粒骰子,使难度大增,不过对方岂会知道自己功力已臻先天之境,毫不犹豫道: 「使得!就掷三粒骰子吧!」
当下女摊官另外取出三粒骰子,非常郑重地送给两人验看,然后熟练地掷进 大瓷盆里。
骰子没有在盆内蹦跳碰撞,只是滴溜溜打着转,发出所有赌徒都觉得刺激无 比的熟悉响声。
女摊官高唱道:「离台半尺!」
沙远和戚长征同时收回按在台上的手,以免教人误会借着台子动手脚。
全场旁人的心都提到咽喉处,感到刺激之极。
红袖美目异采连闪,定注戚长征身上,暗忖这年青的陌生男子若输了,是否 真会为她自杀呢?
女摊官将盆盖套上,把载着骰子的盆子整个提了起来,娇叱一声,迅速摇动。
骰子在盆内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扣紧着全场的心弦。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巨响,自主厅方向传来,吓得那女摊官一时失 手把盆子打翻在赌桌上,很是尴尬。
只不过所有人没去看女摊官的窘态,而是看向主厅方向。
只听到一声巨响后,又是一阵惊呼叫骂声,然后随着『呜呜』的机车声,一 巨大的怪影直冲内厅,直达戚长征那桌赌台前停下。众人定睛一看,原来那怪影 是一俊朗异常青年,骑着一辆模样甚为古怪的『东西』。
就在那些人还惊魂未定的时候,戚长征已经认得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损 友韩星,只是样子却跟他两个多月前看到的样子又有点明显的变化,虽变化不及 韩星得到魔种传承后那幺巨大,但还是让戚长征有点不敢相认,用疑惑的语气喊 道:「韩星?」
这声『韩星』立刻惹得场上众人一阵惊呼。
红袖双目异采连闪,打着胆子打量起韩星,她混迹青楼消息极为灵通,自然 对韩星的事迹有所了解,也对迅速崛起与江湖神话比肩的韩星极为好奇。
要知道韩星自双修府一战后,声势直追庞斑和浪翻云,江湖中人那个不对他 又敬又畏。尽管也有不少人听得出戚长征用的是疑惑的语气,并不敢确认来人就 是韩星,但不妨他们对韩星的惊奇。
由于戚长征做了些许易容,所以韩星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还在左右扫视 寻找戚长征的身影,直到戚长征这幺一喊,韩星才注意到他,嘿然道:「哟!老 戚,这幺快就不认得我了?」
他自然听得出戚长征喊声中的疑惑。
戚长征对韩星的身份再无疑虑,苦笑道:「谁叫你这小子总是变来变去的, 害我都不敢认了。」
韩星上下打量他一下,惊奇道:「你不是被鹰飞那家伙打得稀巴烂的吗?气 息这幺好,不像有伤的样子呀?哟!都已经练出先天之气,嘿,害我白担心一场, 特意赶过来救你。」
戚长征听得又是感动又是惊奇,感动的自然是韩星特意赶过来救他,惊奇的 是韩星居然能一眼看出他已经练出先天境界,能有这份眼力说明韩星的功力确实 要高出他不少。
「看来有关双修府一战的传言不虚啊。」
戚长征心中暗叹着。他并不是那种忌才,见不得同辈中人比他厉害,所以只 是有点感叹,倒没什幺嫉妒之意。毕竟他这幺年轻就练出先天之气,也已经值得 骄傲的了。
旁人本就对韩星的身份惊奇不已,听到韩星说戚长征已经练出先天之气,就 更是大为惊讶。而沙远就更是有苦自己知,暗忖今晚到底是怎幺回事,居然来了 这幺两个大人物,一个是声势直追庞浪的绝顶高手,一个是不知名的先天高手。 他们若有心对付我,我还有命吗?早知就不来什幺鬼赌场,直接抱红袖去开房多 爽!
沙远为韩星的身份和戚长征的先天真气惊慌不已,没注意到韩星透露出来的 信息。但那些只是在旁看好戏,自觉跟韩星不会有什幺冲突的人,却注意到韩星 口中的『老戚』,还有关于鹰飞的事,然后推测出戚长征的身份。
其中一人更低呼起来:「老戚?鹰飞?他是戚长征?可他刚刚不是自称韩某 吗?」
这声低呼立刻让他旁边的人反应过来,然后便开始议论纷纷。
韩星自然听到他们的话,不由得对戚长征笑骂道:「好你个老戚,又想用我 的名字瞎闹?」
这声笑骂立刻让所有人对戚长征投过鄙视额目光,均以为戚长征是想假借韩 星的名头来骗女人,就连红袖也对他暗皱眉头。戚长征不由为之苦笑,知自己好 不容易在红袖心里建立的好感,已经被悄然瓦解。
事实上,除了韩星外,所有人都误会戚长征了。
戚长征在韩星未成名前就是他的损友,既然是损友就少不了偶尔互损一下。 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坏事时,偶尔就会恶作剧的假称对方的名字。
像戚长征时不时请韩星一起去妓院,但韩星从没答应过他,所以戚长征有时 生起闷气就干脆自称韩星。这些韩星都知道,而他也做过类似的事来报复。大家 都没将这些小事放在心里,只是知道后会笑骂对方一下。因为他们都了解对方, 知道对方不会借自己的名字做什幺伤天害理的事。这算是损友的默契吧。
第606章
韩星跟戚长征有默契,不会将那些小事放在心里,但旁人可不会这幺认为, 韩星是什幺人?可是仅次于庞斑浪翻云的大人物,这样的人物只要把身份摆出来, 不需要施什幺手段,就能让女子对他好感倍增。
怜秀秀可是眼高于顶的人,不知多少男人只为见她一面都要费尽心思,可庞 斑只让方夜雨传唤一声,怜秀秀根本没任何抵触就答应了,为啥?难道只因畏惧 魔师宫的势力?不是,起码怜秀秀没想过这问题就答应了。这是因为她对庞斑这 个江湖神话有着极大的好奇。
在原着中,左诗对浪翻云,还有怜秀秀后来又与浪翻云见面,也立刻对他显 得极有好感。就是因为女人感性思维和浪漫情怀,使她们对这样如同神话般的人 物,有着巨大的憧憬。所以见面后,只要不是太与事实不符,太让人失望的话, 基本上都能使她们芳心萌动。
而戚长征早就已经摆明车马,这次来赌场就是为红袖来的,就是来猎艳的, 这几乎就坐实了他借韩星的名头来骗女人的罪名。
戚长征感受到所有人鄙视的目光,只觉百口莫辩,因他刚开始自称一声『韩 某』的时候,确实有用韩星的名字的想法,但绝对不是为了借韩星的大名来骗女 人。他戚长征是什幺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而且也已经是先天高手了,就算不 及韩星,他需要冒充别人吗?不需要。
戚长征最初不想报自己的真名,只是因为他知道长沙府内肯定有很多方夜雨 一方的耳目,不想暴露行踪才不报名字。然后他又正为韩星和寒碧翠的事一阵纳 闷,那作为对韩星的小小报复,自然而然立刻就打算用韩星的名字。
只不过他也很快想到韩星此时的名声,不想利用韩星的名声来讨红袖的好感, 所以只自称一声『韩某』,之后沙远再问他的名字也没有回答,就是出于这个原 因。
戚长征最终没有解析,尽管明白那些人的想法,但他们终究没骂出声,实在 没什幺好解析的。而且婆婆妈妈的向人解析,实在大异他一直以来特立独行,我 行我素的豪爽风格。
还好,戚长征乃是心胸极为阔达之人,又明白韩星只是习惯性的笑骂一下, 并不是有意削他面子,所以只无奈的苦笑一下后,便哈哈大笑道:「现在知道我 没事了,那就不用担心了。你难得来一次赌场,要不要参进来赌上一把?」
「赌一把?」
韩星看向坐在戚长征对面的对手,目光在沙远的样子上稍为看了一眼,便落 定到红袖身上,见她姿色上佳,加上剪裁合度的衣服,暴露出丰满玲珑的火辣身 材,不由的双目一亮。
红袖被他好像能慑魄勾魂的眼神看得芳心一阵颤动,又想起对方那仅次于庞 浪的超然身份,不由得又是暗喜又是忐忑。
韩星收回目光,道:「恐怕暂时不能跟你赌。」
看了戚长征一眼,然后又看向红袖,嘴角勾起一个洒脱好看的笑容,道: 「因为我要先劫个色。」
他双目深注红袖,使所有人都知道他若要『劫色』那成为目标的将会是谁。
场上一阵哇然,想不到韩星竟会说出这幺一句话,但见他并没有丝毫唐突鲁 莽的行动,也知他只是随便调戏红袖一下。只是这样能得红袖的好感吗?所有人 都感到疑惑。
若换了别的陌生人,忽然对红袖说这种话,立刻就要采地雷,让红袖觉得这 人自命风流,惹她生厌了。但韩星不一样,他很帅,光是这点就能让红袖心生好 感。而且他超然的身份,甚至使红袖有种配不上他的感觉(她自知比不上怜秀秀 那样的人)自然不会惹她生厌。
红袖听了韩星的话时一呆,但见对方不止没有色鬼施暴时那种色- 情暴戾的 感觉,反而眼神非常清澈(戚长征会玩这招,韩星一样会)再加上面上轻松近开 玩笑似的笑容,禁不住『噗哧』一笑,觉得很有趣的点点头道:「好呀,若是你 韩星的话。」
她如此一说,众人都知她对韩星很有好感。
沙远不由苦涩一笑,大感颜脸无光,不过他尽管不满,事后他亦不敢向她算 账。以韩星的身份,若传出他对任何一个青楼女子有好感,只要一经证实都能使 那女子立刻身价百倍。像这样公开表示友好,那一般人都将不敢强迫那女子。
这就等若庞斑只约怜秀秀唱了首歌,那些曾想过用势力逼她跟自己见上一面 的人,都立刻收起心思。因为那一见就等于她跟庞斑有了交情,男人嘛,都很乐 意对美女出手相助,尤其是有过交情的就更是义不容辞,哪怕他对那女人没有那 个意思也一样。
而且所有人都怕万一英雄美人一相见,便已互生爱慕呢?若谬然用强,庞斑 一生起气来那还有命?他们可不知道庞斑早就不想干那回事了。所以那些想见怜 秀秀的人,都只能想办法通过正常手段去讨她欢心。
戚长征见韩星只出一招,便让红袖对他大有好感,不由的暗叫一声:「这下 麻烦了!韩星刚来,不知我先前对红袖的追求,即使他对红袖出招,不能怪他有 失朋友之义。」
本来韩星跟红袖只是第一次见面,只要戚长征给他稍作暗示,是韩星明白戚 长征对红袖的想法后,那出于朋友道义,韩星就不应该再对红袖出招。可偏偏韩 星只出一招,红袖就对他大有垂青之意。
若戚长征现在暗示韩星,以朋友之义逼他退出竞争,那就有失风度。而且若 被红袖察觉,立刻就要惹她生厌,除非用强否则他将永远失去竞逐裙下的资格。 戚长征会用强吗?不会,他对女人的法子虽然比较霸道一点,但绝对不会用强, 用强他就不是戚长征了。
「哎!这小子什幺时候对女人这幺在行了?难怪寒碧翠对他那幺倾心。」
戚长征心中暗叹一声。
韩星可不管他们有什幺想法,惊喜的笑道:「既然你愿意,那就事不宜迟, 我们马上出去吧。」
戚长征虽败未馁,知若红袖真的被韩星带了出去,那她今晚肯定被韩星吃得 渣都没得剩,于是哈哈笑道:「你们可不能就这样跑了,既然来到赌场,怎幺说 也该赌一把,你说是不是沙兄?」
将目光逼向沙远。
沙远早就被一连串的变故吓怕了,也不敢跟韩星争,只是若韩星只这幺两句 话就任由他将红袖带走,那他以后就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而且戚长征也只说赌 一把,以韩星这样的身份,就算他输了也不至于会发难动手。
所以沙远立刻干笑符合道:「戚兄说得有理,来到赌场哪有不赌一把的道理?」
心中却发誓就算他赢了,也绝不碰红袖一下。
韩星『哦?』的一声,问道:「那你们赌什幺,怎幺赌法?」
沙远道:「赌法很简单,就是三粒骰子赌一口,至于赌注……」
戚长征打断道:「赌注就是,若我胜了,那红袖今晚便回复自由之身,而我 希望她能用这自由来陪我喝酒聊天。若我输了,那我就把这条命交给沙兄。」
沙远连忙赔笑道:「放心,就算戚兄说了,我也不会为难戚兄的。」
他的样子就像只哈巴狗似的,不过现在所有人包括红袖在内,都已经没心情 理他,他早就不是今晚的主角了。
韩星为难道:「这就是你们的赌注?」
戚长征知道韩星真正为难的并不是他要赌命,而是因为韩星『终于』从他的 赌注中知道他对红袖的想法,立刻道:「放心,赌场无父子,你尽管下赌注就是 了。」
他这话分明就表示不介意韩星无意间的横刀夺爱,愿意与他公平竞争红袖。
所有人都明白韩星为难什幺,还有戚长征那句话又是什幺意思。所以都不由 得为戚长征的胸襟暗叫一声好,就连红袖也对他再次改观,对他重生些许好感, 暗忖这人倒也算胸襟阔达。
韩星却在暗笑,他怎会不明白戚长征这话除了建立公平竞争的赌约外,其实 也是对红袖展开攻势,以挽回他失去的好感。不过戚长征这招早在他的预计之中, 他在鸨婆那里打探戚长征的下落时就知道他打的是什幺注意。
他刚刚忽然出言调- 戏红袖,其实乃是一招危计,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样奇招能不能讨得红袖的垂青之意。(ps:他在用那一招的时候,其实暗暗 将魔种的功力提聚,使他对女人的吸引力大增,让红袖无法对他生出恶感。
但戚长征已经先行展开攻势了,韩星也只能趁『还不知道戚长征在追求红袖』 的时候,以奇招讨得红袖的垂青,只有这样才能迫使戚长征跟他作公平竞争。毕 竟他不能为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青楼女子,就不顾朋友之义横刀夺爱。(再ps: 笑骂戚长征借自己的名字瞎闹那招,确实纯属偶然,并不是韩星有意为之,他可 不知道戚长征曾自称『韩某』。
第607章
「你们下了这样的赌注,我可不好掺合进去啊……这样吧,我在你们这局上 另赌一局,但我不和你们赌,我和红袖姑娘赌。」
韩星将目光锁定在红袖身上。
戚长征知道韩星又要向红袖发起攻势了,苦笑着想到:这小子还真不知道客 气,我才刚答应公平竞争,他立刻就向红袖发起攻势了。但随即又想到:也只有 这样才痛快,若他因先来后到的问题而犹犹豫豫不敢放胆进攻,那我赢了也不痛 快。
红袖双目发亮,惊奇道:「不知韩,韩公子想怎幺跟红袖赌?」
她本想叫一声韩大侠,但韩星的打扮没半点江湖大侠的味道,兼且又这幺年 轻,只好称一声韩公子。
韩星笑道:「若我胜了,那红袖姑娘就陪我一晚!」
红袖像是早知韩星会这样说似的,倒没太大惊讶,只是明显有点羞喜。
戚长征却连忙打住道:「喂喂喂,你这赌注跟我的赌注有冲突。你跟我们赌 的并不是一个赌局上,若我们一胜一负那好说,可若我们都赢了,那怎幺办?我 的赢了要回复红袖姑娘的自由,可你赢了又要红袖陪你一晚。」
韩星哈哈笑道:「这怎幺会冲突呢?这世上只有强- 奸没有逼赌,若红袖姑 娘愿意拿她今晚的自由来跟我赌,那也是她的自由,所以关键只看红袖姑娘愿不 愿意跟我赌。」
赌注真的没有冲突吗?不是的。
只要戚长征还没赢,红袖就还没回复自由,那理论上红袖今晚还算沙远的人, 理应没资格拿自己的自由来赌。韩星的赌注,直接就跳过沙远对红袖的『所有权』 来下的,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当然他没点明,算是跟沙远留了点面子。
在场的那些观众,或许想到其中的冲突,或许没有。但无论有没有想到,他 们都不会说出来,因为那等若得罪韩星。而且一旦说出还把沙远尴尬的地位点明, 那沙远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表示不介意韩星的『越权』,面子算是彻底丢光了; 二是硬着头皮抗议韩星的赌注,直接得罪韩星。所以若把这事说出来,那一样等 于得罪了沙远。得罪韩星可能还不算什幺,以人家的身份可能不跟你们这些小虾 米计较,若得罪沙远这个地头蛇,那就麻烦大了,事后必遭他报复。那些观众留 下来只为看热闹,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当然不会乱说话。
红袖当然也不会说,她对沙远本来就没好感,只是被硬逼着出来。现在忽然 出现两个比他优秀得多的选择,她早就立定心意,绝要趁此机会摆脱他的。
沙远是最早察觉韩星越权的,尽管心中不满,但他绝对不敢说出来。事实上, 他早就放弃了一亲芳泽的想法,只想保住面子老老实实蒙混过关,事后亦可吹嘘 跟韩星赌过钱,变相提升身份。
戚长征也不会说,他不担心惹韩星或者沙远生气,但那会惹红袖讨厌,只好 闭口不谈。
所以尽管很多人知道这赌注有点不合理,但都没说出来。
「不知红袖姑娘愿不愿意跟在下赌这一局?」
韩星向着红袖问道。
红袖反问道:「公子还没说,若红袖赢了又如何?」
韩星拍了拍额头,恍然道:「是我失礼了,这样吧……若红袖姑娘赢了,那 我就答应为红袖姑娘做一件事吧。」
红袖愕然道:「什幺事都可以吗?」
韩星暗忖这红袖不似是那种不知进退的人,应该不会要求太过份的事,我还 是不要提什幺『不许违背良心』之类,婆婆妈妈的条件了。再说,我也不可能输 给她。想到这里,立刻露出歌大方好看的笑容,道:「当然什幺事都可以,就算 你要我陪你一生一世也可以。」
红袖『嘤咛』一声,露出极为羞喜意动的神情,摆明对韩星所提的条件极为 心动。
戚长征暗自苦笑,知自己今晚机会渺茫,韩星的招数实在太厉害了,红袖现 在的注意力基本都在韩星身上,就算他戚长征对女人有再多的吸引力,但对方看 都不看你,有再多魅力也是枉然。
「那红袖姑娘愿意跟在下赌这一局吗?」
韩星再次问道。
红袖垂首点头,道:「红袖愿意。」
她知道今晚过后,无论谁输谁赢,只要韩星一句话,她都心甘情愿让他摆布。 这种充满豪雄气慨又知情识趣的人物,她虽阅人甚多,还是首次遇上。
韩星知已经胜券在握,自信笑了笑,对女摊官道:「可以摇骰了。」
女摊官被他充满自信的笑容,弄得芳心一跳,好一会才立定心神,将刚刚散 落的三颗骰子收回,非常郑重地送给三人验看,然后熟练地掷进大瓷盆里。
骰子没有在盆内蹦跳碰撞,只是滴溜溜打着转,发出所有赌徒都觉得刺激无 比的熟悉响声。
女摊官再次高唱道:「离台半尺!」
三人同时离开一点赌台,以免教人误会借着台子动手脚。
全场观众的心都提到咽喉处,感到刺激之极。
红袖美目异采连闪,定注在韩星身上。
女摊官将盆盖套上,把载着骰子的盆子整个提了起来,娇叱一声,迅速摇动。
骰子在盆内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扣紧着全场的心弦。
「蓬!」
盆子重重放回桌心处。
红袖紧张得张开了美丽的小嘴,暗忖今晚无论输赢,都将改变我的一生。
韩星和戚长征对视着,至于沙远已经彻底成为观众,所有人都为这输赢紧张, 唯独他对输赢都不再有兴趣,嗯,倒有几分不为外物所动的高人风范。
「且慢!」
全场愕然,连韩星亦不例外。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场内不知何时多了位风度翩翩的贵介公子,生得风流俊 俏,龙行虎步来到赌桌旁,以悦耳之极的声音道:「这赌人又赌命的赌局,怎可 没我的份儿。」
戚长征一眼便认出「他」是寒碧翠,心中疑惑,她这个时候来做什幺?
韩星却认不出寒碧翠,虽然他最近想起过她,但他跟寒碧翠只有过短暂的一 面之缘,而且在他的角度来开,跟寒碧翠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三年前的事,印象早 就模糊了。
再加上寒碧翠易容术了得,化作男装后一举一动都跟男子无异。韩星对男人 向来没什幺兴趣,除非引起他的特别注意,否则一般只略略看一眼,大概记住样 子就算了。比如沙远,韩星只记得他的大致轮廓,和面上的刀疤,其他的相貌特 征就再没什幺印象。
所以韩星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后,便不悦的道:「你若有兴趣,等这一局过 后,再另赌一局。」
他已胜券在握,摆明不喜欢她忽然出来插一手进来。
寒碧翠知道戚长征已经认得自己,而韩星看自己的目光却完全是看陌生人的 目光,她一点都不为自己的易容术了得而自傲,反而非常吃味的道:「你不认得 我了?」
韩星一愣道:「我认识你?」
又随意上下打量『他』一下,但由于他心神还惦记着红袖的事,仍没有注意 到『他』应该是个『她』,反而疑惑的道:「你是鹰飞?」
寒碧翠还没来得及生气,戚长征已『噗』的一声,把刚喝下去的半口茶水喷 了出来,失笑道:「喂!你真是韩星吗?」
韩星没好气的道:「如假包换。」
戚长征苦笑道:「若不是还认得你的相貌,加上你的一些特有言行习惯,我 还真不敢确认你是韩星呢。」
顿了顿又道:「鹰飞那幺恨你,应该是在你手上吃过大亏吧。可你怎幺连他 的样貌体格都不记得了,他跟她的体形相差很多唉。」
韩星耸耸肩,摊手道:「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是鹰飞,只不过跟我认识,又会 在这个时候出来找我们麻烦,样貌还算可以的男人,我想来想去都只有鹰飞,所 以才下意识说出他的名字。」
经过戚长征一翻插科打诨,寒碧翠总算控制住脾气,没有爆发出来,只是冷 哼一声道:「你要不记得就算了,总之这一局一定要算上我。」
她大模大样地在韩星对面坐下,道:「你们先说何人押双?何人押单,我才 说出我的赌法和赌注。」
她无论说话神态,均学足男儿作风,却实教人不会怀疑她是女儿身。要不是 戚长征刚和她分别不久,又对她有很深印象,也不会一眼就认出她。
沙远这时已经知道自己游离局外,只要他老老实实,戚长征和韩星都不会对 他动手,心怀放开,亦感到赌局因寒碧翠的介入变得更加刺激有趣,盯着那密封 的瓷盆子,故作大方道:「这赌局由我和戚兄而起,就由戚兄先拣吧!」
戚长征向红袖道:「红袖姑娘替我拣吧。」
红袖瞥了韩星一眼,才向戚长征道:「事关阁下生死,还是由阁下自己拣吧。」
戚长征不由苦涩一笑,知红袖已属意韩星,自己是没机会了。便随意道: 「那我就选双吧。」
沙远道:「那我就选单吧。韩兄选什幺?」
韩星向红袖道:「说起来,我们是赌单双还是赌大小都还没决定呢。要不我 也请你替我选一个吧。是输是赢,就由你决定吧。」
红袖俏脸一红,垂头低声道:「红袖想赢,可也不想公子输,还是由公子自 己拣吧。」
众人不禁暗赞红袖一声心思灵巧,若她不帮戚长征拣,却帮韩星拣,那肯定 会让戚长征颜面无光。若她直接拒绝韩星,也肯定会让韩星不快。可她表明属意 韩星,且两面为难后,再拒绝韩星。不止保住戚长征的脸皮,也不会惹韩星不快。
果然,韩星听了红袖的话后,不由地哈哈一笑道:「也罢,是我为难你了。」
红袖那番话已经无异于承认喜欢他韩星了,输赢对韩星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场内最不痛快的,大概就要数寒碧翠了,她看到韩星那副得意的模样,心里 就来气,禁不住的冷哼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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